编者按:2018年新年刚过,江君带着他的艺术家父亲去柬埔寨旅行了十天,将对于废墟的热爱从寒冷的苏格兰带到了炎热的东南亚。为了展示这些神秘的古代遗址以及高棉的人文风情,我们新开柬埔寨系列,分享这次旅行的心得体会。由于“吴哥”的英文是Angkor,而“红色高棉”时期的人们将统治集团称为Angkar(“安卡”,意思是“组织”),这个系列就被命名为“从Angkor到Angkar”。本系列不定时更新,全文多图。愿与读者们一起,伴着有情顽石,去看高棉的历史与风貌。
塔布隆科尔(Ta Prohm Kel)★☆☆
在开始柬埔寨旅行之前,我是有雄心把吴哥地区大大小小的古迹全扫过来一遍的,因此在网上搜罗了不少规模极小,人迹罕至的小众寺庙。但问题在于,这些非常小的地方,绝大多数的突突车司机是不知道的,因为他们只熟悉主路沿线的知名寺庙。不过,在看过几个这样的小庙之后,我们就发现群众的智慧还是值得信赖的,因为相比于吴哥寺、巴戎寺和塔布隆寺这些奇观,那些不成规模的小庙确实没有什么看头,除非你是吴哥深度发烧友。
塔布隆科尔——不是那座著名的塔布隆寺——就是我们此行的第一个寺庙。它是为人称道的国王阇耶跋摩七世(Jayavarman VII)所建的100多家医院之一,很可能也是目前为止保留最为完整的一座(关于这位传奇的国王,我将在后面的文章中详述)。寺庙处于半倒塌状态,只剩下了两三面墙,以及一些勉强可看的浮雕。
由于这是我们此行的第一站,还没有看过其他世界知名的吴哥建筑,我们对这个丛林小庙的印象非常好。但几个小时过后,它就几乎被我们遗忘了。所以,如果你时间富裕,可以在参观主要寺庙前将这种小寺庙作为“预热”。
巴克赛占空(Baksei Chamkrong)★☆☆
巴克赛占空位于巴肯山北侧,吴哥城南门南侧,在爬巴肯山的时候就能透过丛林看到。它建于10世纪,据说是耶输跋摩一世的儿子为纪念自己的父亲而兴建的。寺庙的名字比较奇怪,因为它本身就是个故事。据说有位国王被叛军围困在了吴哥城里,想要突围,这时候一只巨大的鸟飞了过来,将国王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。巴克赛占空的意思就是“以鸟翼保护”,所以可以翻译成“鸟翼护佑寺”。
巴克赛占空平面图
巴克赛占空是一座精致的小庙山,金字塔的顶部是一座砖塔,目前保存极为完好。从远处望去,你并不会觉得这个庙山有多大,但是一旦站在山脚,你就会惊叹于庙山之宏伟。相比于巴肯山,巴克赛占空的台阶又陡又窄,几乎垂直于地面,行人只能扶墙侧身登上庙顶。对于不太想消耗体力的人,最好就不要登塔了,因为到了塔顶,看到的也只是丛林而已。
在巴克赛占空附近,还有两座微型寺庙,即三塔寺(Prasat Bei)和石头米饭乌鸦寺(Thma Bay Kaek),后者还残存一个小林伽,但别问我这个寺庙的名字是怎么来的。它们目前都处于损毁状态,几乎不具备任何观赏价值了。在参观吴哥城南门的时候,人们或许会留意到它们,但一般不会产生特殊的兴趣。
石头米饭乌鸦寺,中间凸出的石头就是林伽
吴哥城南门(South Gate of Angkor Thom)★★★
由巴克赛占空往北走一百米左右,就能看到宽广的护城河,别致的石桥,以及一座顶部带有三个佛头的城门,这,就是吴哥城(Angkor Thom)了,国人也称其为“大吴哥”或“通王城”。从词源上讲,Angkor的意思是“城池”或“都城”,而thom则表示“大”。与法语类似,高棉语往往形容词后置,所以Angkor Thom的意思就是“大都”。
吴哥地区模拟图,图中标识为“Angkor Thom”的就是吴哥城
吴哥城的面积极大,因为它毕竟是王国的都城。该城最早由耶输跋摩一世在9世纪末或10世纪初兴建,原名耶输陀罗补罗,也就是耶输跋摩之城。到了12世纪,著名的国王闍耶跋摩七世对都城进行了彻底的重建和改造,耶输陀罗补罗也就成为了现在的样子。一块闍耶跋摩统治末期的碑铭,用略微有些的语言表述了国王对该城的感情:“经过粉刷并以宝石装饰的耶输陀罗补罗燃烧着欲望,作为善良人家的女儿……在万事俱全的节日里同国王结婚,受到国王的保护。”
吴哥城共有五座城门,因为东城墙上开了两座,一座是“胜利门”,一座是“死者之门”,我猜想是运送城内王公贵族遗体出城的门。每个门前都有一座横跨护城河的桥梁,左右两侧的众多力士背对着城门,以拔河的姿势紧握着桥栏。如果面对城门的话,左侧的都是善神,右侧的都是恶神。由于千百年来的侵蚀以及近代以来的文物盗掘,有头颅的雕塑已经不剩下几个了。引导这些拔河巨神的,是对称的两个七头蛇“纳伽”(Naga)。
南门桥头的纳伽
桥的尽头,就是高耸的城门,一般顶部有四面佛——这种风格被称作“巴戎风格”——据说代表闍耶跋摩七世本人的相貌。目前,吴哥城的四个主要城门(不算上东南的死者之门)都是能够通车的,但与中国古代的城门不同,吴哥城的门洞都十分狭窄,只能容一辆车通过。步行穿过城门的游客一定要注意安全,不要被车辆剐蹭到。
吴哥城南门也许不是保存最为完好的,但绝对是修复最为到位的。这是因为,南门是目前观赏路径的“战略要冲”,游览大圈和小圈的游客都要从南门出入。为了提升观赏的价值,无头的雕塑都被补上了崭新的头颅。护城河的景观也十分漂亮,高大的乔木映衬着旱季的蓝天,光洁的枯木在水中静卧。然而若是想观赏成片的大树直插入水中的景观,北门可能是最合适的所在。若是纯粹想追求宁静无人的乐趣,游客可以自己探索西门和死者之门,因为它们都不在大圈和小圈的沿线。
新补上的头颅
护城河
《柬埔寨,从Angkor到Angkar》系列文章:
1. 打点行装上路前
2. ★★☆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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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这一年,我们都去了哪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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