碗梨游学旅行记 | 假如石像有温度?国王恐惧时间,时间害怕吴哥

发表于 讨论求助 2023-05-10 14:56:27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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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原先在欧洲留学的缘故,碗梨的旅行足迹多在欧洲,仿佛好像走远一点,才更有出门,旅行的感觉。然而也许是接触酒的时间长了,人越成长,越惯于用酒的逻辑和思维去审视身边的生活和状态。于是,就越更想去探寻有故事的地方,做那个喝酒听故事的姑娘。


前两天跟朋友说起来这次的柬埔寨之旅,她惊呼道:“人家过年都是去海岛度假,你怎么跑那么穷乡僻壤的地方去了?!”,虽然也是一句玩笑,但是我却沉吟了一下,简短回答道:“为了吴哥窟。”



碗梨认为旅行的意义应该不止于见证闻名和构建希望,而是深入过程中的思考。柬埔寨的暹粒,这个临近我国的东南亚国家,拥有着东方四大奇迹之一的吴哥古迹,曾因吴哥王朝而强盛,却又因战争的摧残成为世界上最不发达的国家之一。这个国家似乎永远蒙着一层厚厚的纱,充满着浓浓的神秘色彩。



比起首都金边,可能更为人所熟知的城市便是吴哥遗迹旁的暹粒。这座小小的城市,被过去曾经荣耀的王朝遗迹所围绕,虽然看起来特别像中国的三四十年前的样子,但是人们乘着突突车,旅游大巴甚至自行车为了吴哥窟早出晚归着。一切行程都太仓促,仿佛并没有为这座城市留下些什么时间。碗梨这次也是不免俗的,为了吴哥来到暹粒。不同的是,我在如大多数游客一样的早出晚归中、在集市和酒吧街生活的烟火气间,愈发的对这座城市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。



我相信,多数人都同碗梨一样,在网上,报刊上看到过很多关于吴哥的描述。除了关于历史的文字记载,便是壁画的局部、杂乱的石头以及残缺的墙壁的图片内容。这样的目的地从映入眼帘的时刻就很原始,很自然。虽然说身上并没有背负什么切实的宗教压力,但是当我踏上吴哥的那片城的瞬间,我愣住了。脑袋里回响起之前圈中好友说起的,她第一次到访吴哥窟会全身颤抖的情形。那不过只是一座石头搭建的原始的灰暗的城,却一字排开稳稳的威严的坐在我的面前。就像一个已经垂垂老矣的国王,虽然你知道他对你并没有什么杀伤力,但是那种由内而外的气场毅然散发到每一个石块上。哪怕只是阳光稍稍打在塔尖亦或是大门边上,王者的睿智与锐利便在顷刻间震慑住了每一个曾经对他的怀疑。



当我被他历经千年的身体围绕着,就像徜徉在一个久远而神秘的时光隧道里。我感受到的是时间的沧海桑田与生命的轮回。门前永不发臭的死水河被看作圣水洗礼着每一个朝拜者的心灵,幸运的是在这里,我们可以真正踩在千年的石板之上,用手触到那也许已经风化掉的柱子和雕像。四目相对时,似乎每座雕像,壁画都在跟我诉说着高棉人的骄傲,展现着吴哥王朝不朽的荣耀和辉煌。



不知是否是因为柬埔寨现阶段还属于国际落后国家,对于古文物的保护,并没有发达国家那样的苛刻。正是这样,每个游客都能真触,真看,真感受,真实的去体验。用双脚去丈量身下千年的土地,用感官去捕捉风中携带的气息,用双眼去证实这座王朝。你会发现,吴哥不只是居住着神祇的庙宇,也是当人类身心富足时,对天堂和美好的极致想象。也许每一座王朝都有这样的规律,在兴旺时,对于神灵的付出是永远不遗余力的。如今,遗留下来的警世之作,多是庙宇,教堂,寺院这类代表宗教和极致的呈现。也许正因为如此,在艰难的修建过程中,人们浮躁的心灵才能得到净化,多余的精力才能终于放下。于是,才会出现这样上千年的璀璨。精致的让人害怕,这是否只仅仅是历代跋摩一场千年前的梦。



几日下来,我迷恋于吴哥寺的日出和比粒寺的日落之美,痴迷于巴戎寺高棉微笑背后光影和女王宫雕刻的玲珑精致,沉醉于宗教的奇妙神话和信仰的力量,惊叹于塔布隆寺和崩密列中盘根错节的树根所展现的生命魅力。从前的些许犹疑,在古老时光带来的震撼之下彻底消失不见。老友曾说二进吴哥,之间相隔九年。第一次为止颤抖,第二次趋于平静。不知是否是自己经历更多后,内心更强大,所以在见到这样不同的景色时,可以更平静,更多的去感受了。





这个现阶段落后我国近30年的国度,却也同样曾经辉煌。有着东南亚第一大淡水湖荣耀的洞里萨湖,没有想象中的碧水蓝天,但是却有成排的流动的水上人家,远远飘过来的,除了黄黄的泥水,还有滑木盆上学的小孩子。所谓淡水湖,水质和颜色总会让人担忧,这里的水是否真的可以饮用。



当船靠近中间较大的一个杂货铺时,马上就有黑黑瘦瘦的小孩子,赤着脚跑来,怀里抱着个碗,甚至于右手抱着年纪更小的没有穿衣服的弟弟,用奇怪的中文音调喊着“给钱”。这样的情形在暹粒随处可见,可是政府却在给游客们的宣传册中,着重提出禁止给小孩子钱的标语。目的是为了小孩子不要养成好逸恶劳的坏习惯,而是需要把心思更多的放在学习上。可是小孩子也许毕竟天性纯良,没有讨到钱的他们也会笑眯眯的走过来,友好的与人攀谈起来,如果你再给他一块糖,他们会特别感激,嘴巴咧到耳根上,漏出白白的一口牙。



说到教育,落后国家的孩子就没有那么幸运了。早一辈的当地人,他们中多数没有受过教育,有比较好水平的也只是小学毕业而已,甚至于教三年级的老师本身也只有小学毕业的水平。可是,当地的华侨的情况便优越好多,他们也许会去国际学校读书,多数都会两种以上的语言。可以到中国援建的公司里上班,挣着比多数人都优越的工资,回到家听爷爷辈或者父辈讲着家乡的故事。他们之间多数没有再回到中国,但心理却十分向往,跟我描述这些的华侨姑娘,脸上总是露着羞涩的笑。当地的信号不强,网络也不是很好。姑娘说,他们下班回家多数就睡觉了,也没有什么过多娱乐的设施,有的话当地人也多数支付不起。糟糕的环境加上炎热的天气,以及落后的医疗设施,使得这里的人平均的寿命都不是太高。所以,听闻姑娘是98年的,碗梨还在为年少工作却已经落落大方,人情事故都处理得当的她而惊讶的时候。她却更为惊讶的说,在她这个年纪,正常的应该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。只是由于她是华侨的原因,家里才没有过早婚配的压力。经过她的解释,碗梨才恍然大悟,看来,中年少女的这个头衔,碗梨应该是要做实了。



当我们聊起感情又或是婚嫁问题时,华侨姑娘显的格外兴奋。她告诉我,在柬埔寨有一些“孤寡老人”,没有人照顾,都需要过着自食其力的生活。而这些“孤寡老人”,并非是膝下无子的老人,反之,确实膝下全是子的老人。在柬埔寨,是女人取男人的,到了婚嫁的年纪,男人会带上厚厚的“嫁妆”嫁去女人家,为她们挑水劈柴,包揽家务,挣钱养家。所以,当地人经常戏称,“儿子是赔钱货”,生儿子的人家要懊恼伤心好几天,而生女儿却要大摆宴席,张灯结彩的庆贺。大多数的柬埔寨女人总会在一生中生许多孩子,直到不能生了为止,再算算自己的儿女比例,就知道自己到底是“赔钱”还是“赚钱”了。碗梨本来并不是很相信,这个与我国相距甚大的婚嫁传统,却在暹粒生活几天后,对这个理论了然于心。无论是小贩还是做生意的,大多都是女性为主。男人的伙计多数都是去开突突车,以及做更多的体力活。碗梨记得,一次在街边小摊上买椰子,男人将椰子费力砍好,女人伸手向我们收钱。又或是赤脚的孩童突然哭闹起来,爸爸一个箭步窜过来,嘘寒问暖,紧张的检查孩子是否受伤。而妈妈却睡在不远处的吊床上,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,那叫一个悠然自得。



柬埔寨是信奉的国家,大家信奉善恶终有报,所以人们对死亡可能并非有太多的忌讳。还记得在和尚庙的一幕,周围是行色匆匆的小沙弥,而我们站立的位置却有一个高高的骨灰塔。里面赫然堆砌着因为曾经红色高棉运动,死去人的尸骨。深刻的,生动的,清清楚楚的摆在你面前。没有时间害怕,没有时间哗然,就像人指着你的鼻尖告诉你。看呐,这就是历史,看呐,这就是时间。碗梨并不想讨论那些灰色的过去,“逝者已矣,生者如斯”,我们改变不了历史,对于曾经我们总是手无缚鸡之力。但是,我们能从历史中学到什么,吸取什么。又或是遂了佛谒,“看山是山,看水是水;看山不是山,看水不是水;看山还是山,看水还是水。”

 


还记得离开吴哥的那个傍晚,晚霞满天。吴哥窟一改早晨的黝黑肃穆,每一块石头都在余晖的照耀下,显得格外的耀眼,既壮观,又神秘。披上了霞衣的吴哥,好似燃烧着所有对美好,对憧憬的向往,化身为河前驻守的两条当地的龙图腾,纵身于天际,辟护这一方自然。



也许吴哥王朝的璀璨在某一天还会闪耀,但是如果把我们人类放在时间的长河里,所有的拥有那就都只是归于不值一提的渺小。所以,我们何必计较,当下就很好。



那些石像的温度,会提醒时间,提醒后人,何为沧桑,何为正道。

是的,国王恐惧时间,时间害怕吴哥。

不为什么,因为吴哥一直在微笑……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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